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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项研究】中小商业银行专题研究系列六:资本充足性水平分析

2019-11-15 16:58:55 和讯名家 

  作者:王柠 林璐 刘萸欣

  一、中小银行资本现状与压力分析

  1.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整体达标,但一级资本和核心一级资本逐步接近监管下线,存在资本补充压力,城商行、农商行等中小银行资本实力较弱

  2018年以来,我国商业银行资本充足水平呈现波动中小幅上升的走势,其中资本充足率上升幅度明显,主要是得益于商业银行较大规模二级资本债券的发行。截至2018年末,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一级资本充足率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分别为14.20%、11.58%和11.03%,均高于监管标准,整体资本充足性水平达标(见图1)。但从各级资本充足率距离监管下线的距离来看,仅资本充足率有所增加,一级资本充足率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距离监管底线的安全边距较之前年度均呈现明显收窄的态势,且2019年以来各层级资本充足率均有所下降尤其是一级资本充足率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的降幅明显,表明商业银行仍存资本补充压力,且主要是一级资本面临补充压力。

  从各类型银行资本充足情况来看,大型商业银行受益于资金实力雄厚、资本补充渠道较多、且发行成本相对较低等优势,资本充足率水平显著高于股份行、城商行和农商行,且近年来呈现稳中有升的态势;而前期同业业务迅速扩张的股份行和投资业务比重较大的城商行,资本消耗速度相对较快,资本充足性水平表现较弱,低于大型银行和农商行。2019年以来,随着信贷投放力度的加大、资产规模扩张带来的资本消耗,各类型银行资本充足性水平均有所回落,由于股份行资产增速最低、资本消耗相对较小,致使二季度城商行资本充足水平排名跌至垫底。

  2.相较于大型银行中小银行资本补充压力相对更大,其中,农村商业银行资本充足性水平整体优于城市商业银行,但下行趋势较明显

  从上图2中可以看出,城商行、农商行等中小银行资本充足性水平低于行业平均。其中,农商行主要是受累于信用风险持续暴露、叠加监管考核趋严(多个省市的监管部门要求2018年二季度逾期90天以上贷款纳入不良贷款核算)等因素,致使部分区域的农商行信用风险集中暴露,贷款减值准备计提增加,导致2018 年二季度以来农商行资本充足率明显下降。2018年下半年以来,农商行不良贷款率出现下降态势,同时个人、小微等资本占用相对较轻的业务占比有所提升,风险加权资产增速放缓、风险加权资产占比有所下降,加之年末农商行通过二级资本债“补血”的进程加速(见表1),使资本充足性水平得到一定程度回升。

  城商行由于在客户基础、业务资质、发展策略、风控水平等方面相较农商行存在一定比较优势,其同业和金融投资业务的资本消耗相较农商行更高,资本充足性水平始终低于农商行。2018年以来,在金融监管趋严的背景下,城商行被动进行资产结构调整的力度更大,不管是表内同业、非标资产的资本补充计提、信贷业务的回归、资产质量的下行还是表外资产回表都加剧了其资本消耗,城商行风险加权资产占比持续上升,资本充足水平持续下降,资本补充压力较大。

  3.中小银行资本结构以核心一级资本为主,但占比显著低于行业平均水平,资本结构有待优化

  从资本结构来看,我国银行业资本结构中其他一级资本较为单薄(2018年末占比3.88%),占比明显低于巴塞尔协议要求的最佳资本结构占比。我们随机抽取了20家中小银行分析其资本结构,从2016—2018年平均水平来看,中小银行受限于其他一级资本补充工具匮乏、优先股仅限于上市银行发行等因素的制约,其他一级资本占比更低,以农商行尤为明显,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十分接近一级资本充足率,资本结构亟待优化。由于二级资本仅能在银行清算的条件下吸收损失,应对金融风险的能力明显弱于一级资本,因此,中小银行的资本结构有待改善,且应当设法增加具有较强损失吸收能力的一级资本占比。

  二、中小银行为什么缺资本?

  1.近年来监管层鼓励扩大实体信贷投放,同时同业监管趋严的背景下中小银行逐步回归信贷业务本源,中小银行资产规模扩张、贷款占比上升加剧了资本消耗

  从外部因素来看,近年来,国家层面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各类支持小微、民营企业的纾困政策层出不穷,部分监管的考核指标上亦有所倾斜;从内部动因来看,随着利率市场化的推进、存贷款利差的收窄,银行有充足的动力做大资产规模,2017年金融强监管的重点也在于引导银行业回归信贷业务本源,从银行业2017、2018年年报来看基本呈现信贷资产扩张、同业资产收缩的趋势,使得2017年以来社会融资规模中贷款的占比明显提升(见图6),而以信托贷款、委托贷款等作为通道开展的表外及非标业务占比明显下降。

  中小银行作为立足当地、客户定位更偏向支农支小的地方性银行,近年来资产规模保持快速增长的态势,尤其以城商行资产扩张最为迅速,但资产规模的扩张面临的各类资产的风险计提天然地就会消耗资本,虽然不少农商行也在快速扩张,但由于农商行整体规模较小、经营范围和区域相对更加局限,使得其资本充足水平始终高于城商行平均水平。从图7可以看出虽然中小银行近年来贷款增速有所波动,但整体保持较高增速,从前文资产端的分析中也可得知2016—2018年无论是城商行还是农商行群体资产结构中贷款的占比均有所提升,同业资产尤其是城商行的同业资产占比下降。但由于实体信贷资产通常是需要按照100%的权重进行风险计提(小微企业按照75%计提),增速较快的信贷资产加剧了中小银行的资本消耗,造成资本充足性水平承压。对于城商行而言,由于最近几年的发展中在缺少足够存款支持的条件下通过同业资产放大了资产规模,很多城商行的资产结构当中投资资产占比超过50%,高于信贷资产,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投资于资本消耗较高的非标类资产,这也使得城商行在这次回调中相较农商行面临更大的资本压力。

  2. 受经济周期和监管口径趋严的影响,中小银行资产质量下行、不良率普遍有所提升,拨备压力上升,导致资本充足水平承压

  从前文资产端的报告中可以看到,中小银行信用风险暴露的问题趋于明显,城商行的不良率呈快速上升态势,农商行的不良率则处于高位。为应对资产质量的下行,城商行和农商行均加大了贷款拨备的计提力度和不良贷款的核销力度,拨备覆盖率处于较低水平且仍有下行趋势,拨备计提的压力使得可计入二级资本的超额贷款损失减少,进一步加剧了资本压力。

  具体来看,农商行通常肩负着扶贫、涉农及小微贷款任务,受限于较为狭窄的经营区域、抗风险能力较弱的客户基础、前期较为粗放的信贷投放政策和较为有限的风控管理水平,资产质量的问题较为突出。自2018年以来,至少有23家商业银行主体评级遭遇调降,绝大多数为农商行,究其原因,少数信用风险很高的农商行因拨备计提不足产生贷款损失准备缺口,进而构成了资本扣减,对资本充足率形成较大影响。城商行虽然整体资产质量优于农商行,但随着信贷投放力度的加大、客户资质的下沉以及经济下行周期、区域经济结构转型给部分企业经营带来较大压力,以及五级分类标准趋严背景下,风险分类真实度的提升,资产质量的潜在风险也在逐步暴露,2019年以来城商行的不良率增速是各类型银行中最快的,其逾期贷款增长、不良贷款暴露的压力亦不容小觑。部分城商行在业务拓展过程中重利润、轻风险,或是围绕部分大客户开展上下游的供应链金融业务,使得部分单一客户贷款授信和投放的金额较大,贷款的客户集中度明显高于大型银行,若大客户产生违约可能对其资产质量产生显著影响,进而可能对资本形成侵蚀。

  总体看,中小银行的信贷资产质量下行压力显著高于大型银行,对区域性中小银行而言,信用风险仍有持续暴露的可能,拨备计提承压加剧了资本补充的压力。

  3.随着金融监管要求加强,中小银行尤其是部分城商行表内资产面临补充计提,表外非标回表后带来资本金缺口等因素使得风险计提增加,导致资本消耗加速

  在国内金融监管趋严、化解金融系统性风险的背景下部分中小银行的同业资产、表外理财产品投资面临风险补充计提、非标回表带来风险计提上升的压力。这一因素主要对股份行和部分城商行的影响较为明显。农商行由于监管约束相对严格,业务资质及专业人员相对不足,资金运用范围相对有限且策略相对审慎,同业业务和金融市场业务开展力度相对不高,整体业务策略仍偏向传统信贷;理财业务规模不大,且对接的投资标的多以标准化资产为主,存量非标回表的规模较小,非标回表的压力不大。

  对于城商行而言,在业务拓展过程中受到资产负债业务面临大型银行挤压、息差收窄的趋势下传统信贷业务盈利空间有限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利用金融市场业务进行弯道超车成为很多城商行的选择。较为典型的操作模式是城商行将贷款项目包装成金融产品(如信托计划),实际资金流向了贷款项目,但在入账时却计做同业资产,从而减少了风险计提,因此2013年以来城商行买入返售金融资产快速扩张,直至2017年中小型银行非标投资也呈现快速增长的态势(图8)。由于表外理财业务不需进行资本计提,城商行的理财业务也经历了快速扩张的阶段,其理财资金余额占银行业的比重持续超过总资产占比且呈上升态势(见图9),理财业务的发展较为充分。城商行通过理财业务运作减少资本计提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是通过券商资管、基金子公司等通道嵌套一层通道,借由信托贷款、委托贷款等方式投向非标资产,实现对实体经济放款(类信贷);二是迫于资产质量的压力,部分城商行不良出表的动力加大,不良出表后以理财资金购买从而隐藏真实不良;三是通过委外及其他通道拓宽理财资金的投资范围,投向长期PPP项目、股票质押、并购基金等标的,底层资产难以穿透从而规避监管和资本计提。2017年以来,受到“三三四十”检查、流动性新规、委贷新规、资管新规等金融监管政策影响,城商行同业、理财业务无序扩张的时代宣告结束,表外业务受到严格的限制,而资管新规之后,银行理财需净值化管理,不再允许期限错配,委贷业务也明确限制了通道类同业业务,非标转标、表外非标回表、不良贷款回表等,使得城商行在被动回归传统信贷的过程中过去未计提的资本金都需要补齐,进而导致了资本充足率水平的下降。

  4. 现有资本补充方式存在问题,中小银行内源性资本补充能力不足,而能够使用的外源性一级资本补充工具有限

  目前我国银行业资本补充工具主要包括:核心一级资本的补充工具主要有利润留存、IPO、增发、配股、可转债等;其他一级资本补充工具主要有优先股、永续债;二级资本补充工具主要是二级资本债(如表2所示)。从我国银行业资本补充工具的使用现状来看,使用最多的是二级资本债,最少的是股权类工具,如配股和IPO(见表3)。

  从内源性资本补充来看,对于中小银行来说,内部资本生成是最为重要的资本补充渠道,城商行由于短期内面临资产负债结构的调整压力,而农商行整体业务结构相对单一,在利差收窄、监管严格、信用风险管理难度加大的背景下,中小银行盈利能力承压、资产利润率水平持续放缓,而总体资本的消耗不断加大,内源性资本积累较难满足业务持续发展以及资本补充的需求。

  从外源性资本补充工具来看,IPO可以最大程度满足商业银行对核心一级资本的需求,但面临审批流程较长、发行条件相对严格且限制较多等问题,不适合大部分急于补充资本的中小银行。可转债虽然在转股后可以直接补充核心一级资本,但在转股的主动性和时效性上受到限制,转股的主动权掌握在债券持有人手上,其补充一级资本存在一定不确定性,目前发行数量较少且发行方均为上市银行,并不适用于绝大多数中小银行。此前优先股作为唯一的其他一级资本补充工具,也面临审批流程较长、发行条件相对严格、发行价格较高等问题,且发行主体主要为上市银行,尚未得到大范围应用,虽然2019年7月监管层放开了非上市银行发行优先股,但市场尚未有成功案例,同时市场对于中小银行优先股的认可情况也需要一定的积累。新推出的永续债丰富了中小银行补充其他一级资本的渠道,且相较于优先股而言,永续债发行门槛较低、审批时效快、发行较为灵活,但配套制度仍有待完善,在个别银行风险事件出现之后,中小银行发行永续债的难度有所提高,且整体市场流动性较差,投资者范围有待进一步拓宽。二级资本补充工具方面,近年来,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券的发行规模整体呈波动增长趋势(见图10);发行只数于2017年达到一个峰值,主要是大批中小银行获批发行所致;而2018年以来,随着监管收紧,中小银行发行二级债难度加大,发行只数明显减少。截至2019年11月,存量二级资本债共463只,募集资金约3万亿元,涉及农商行151家和城商行115家。对于非上市、资本补充渠道有限的中小银行来说,二级资本债是补充二级资本的重要渠道,但其劣势在于仅能用于补充二级资本。

  总体来看,对于中小银行而言,股权类的资本补充工具如IPO、配股、优先股等发行门槛较高、流程较长,发行难度较大,因此应用频率较低;债券类资本补充工具如二级资本债是中小银行资本补充的重要渠道,永续债的推出进一步拓宽了中小银行补充一级资本的方式,未来预计有资本短缺压力的未上市城商行和农商行将通过发行永续债和二级资本债来补充资本,但一级资本的补充短期内较难明显改善。

  5. 案例分析

  下面我们以A银行作为实例,分析影响中小银行资本充足性水平变化的原因和趋势。

  从该行资本充足水平来看,该行在2018年进行了增资扩股,故其资本充足性水平在2018年得到明显的提升,除此之外2016—2019年均呈现快速消耗的态势。

  A银行会呈现这样的变化,主要原因有:一是该行所处的区域环境不佳,优质企业数量少,故其加大力度发展同业和金融市场业务,投资资产占比从2016年的38%上升至2017年的55%,占比提升明显,投资标的主要为信托及资管计划,底层资产主要投向实体贷款及部分股东方关联的贷款项目,非标投资占比较高,以获取较高的利差收入,且通过理财产品对接了部分信贷资产(A银行资产结构见图11)。但2017年监管趋严以后非标资产到期不能续作、表外理财逐步回表、且由于当地可授信客户较少投放了较大规模的异地贷款,其贷款占比从2016年的15%升至2018年的36%,资本消耗速度快。二是受域内企业经营压力较大的影响,其资产质量呈现下行趋势,存在着较高的五级分类偏离度,至2018年以来才逐步真实暴露不良,致使当年贷款损失规模增长很快,进一步加剧了其资本消耗,因此2018年的增资也是意料之中不得已的选择。2019年以来,该行对非标投资仍在进行压降,但需要一定过程,非标资产仍存在一定规模,同时实体信贷力度加速投放使其贷款规模呈快速增长态势,风险加权资产增长仍较快,对资本的消耗依然明显,未来持续面临资本补充的压力。

  三、中小银行资本补充相关建议

  1. 未上市中小银行建议通过增资扩股补充资本,并不断加强资本管理

  商业银行应结合宏观经济环境及监管政策要求,充分考虑自身业务状况、风险偏好、管理水平及股权结构等现况,制定可行性较强的中长期资本规划。对于公司治理完善、资产质量、业绩表现优于同业的中小银行,可以考虑启动A股或境外上市,能够在募集资金补充资本的同时,亦利于后续发行优先股、可转债等进一步提升资本实力。对于尚未达到上市标准的大部分中小银行,由于多数资本补充工具发行门槛较高、本身适用的工具非常有限,而二级资本债券、创新资本补充工具具有次级性、含减记或转股条款等设定,导致债项信用等级低于主体级别甚至低于2~3个等级以上。所以,更建议此类银行采取增资扩股方式,同时加强资本管理,建立资本、风险、收益动态匹配的资本管理框架,并结合资产增速、盈利能力、分红等因素,合理测算未来几年的资本需求,避免资产规模扩张过快使得资本不断承压的恶性循环出现。

  2. 中小银行需推动业务转型发展和资产结构优化,降低资本消耗

  近年来,在监管部门要求“去杠杆化”、回归信贷本源、限制同业业务及推动表外资产回表的背景下,商业银行业务面临较大转型发展压力。在此背景下,中小可通过降低分母端的风险加权资产规模,提升资本充足率,优化表内外风险资产结构。从业务发展来看,中小银行可结合收益及流动性状况,减少高风险权重的信贷及投资业务,将资金转向低资本消耗、高资本回报的业务,加大零售业务和中间业务等风险权重较低的业务占比,走轻资本发展道路,减少资本占用,推动业务持续健康发展。

  3. 中小银行应持续加强信用风险管理,将不良资产管控作为工作重点

  中小银行由于资质、网点、业务等各方面的限制客户结构相对下沉,而部分区域在经济走势趋于下行的情况下信用风险暴露加剧,致使部分金融机构不良贷款管控面临的压力较大,而拨备计提力度的加大在侵蚀利润的同时也对资本充足水平形成拖累。因此,中小银行应审慎控制信贷投放,加强信贷集中度、限额等的管理,提升自身对于宏观和行业走势的研判能力,及时对信贷政策进行更新,同时加大存量贷款的风险排查和风险贷款的提前介入及解决工作,最大程度地控制风险暴露,并集中力度加大不良贷款的清收和处置工作,减少由于资产质量恶化而对资本水平形成的消耗。

  四、结语

  整体来看,近年来中小商业银行受宏观经济形势、外部监管政策、自身业务结构及信贷资产质量等因素影响,资本充足性呈下降趋势,信用风险较高的农商行和城商行中长期面临资本补充需求,建议通过增资扩股、推动业务转型发展和资产结构优化、加大不良贷款处置力度等措施实现资本补充。接下来,联合资信将针对中小商业银行盈利能力进行专题分析,并就中小银行专题研究系列做出总结,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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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治强 HF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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