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商银行的“百灵”风控系统，灵吗？

来源 | 零壹财经 作者 | 任芳慧、李薇

线上小微信贷风控技术的探索再次出现新突破。

7月18日，网商银行举办了“百灵”智能交互式风控系统（以下简称“百灵系统”）发布会，探讨小微金融科技的未来发展方向。这是业内首次探索人机互动信贷技术，填补了市场空白点。这款系统主要应用于小微企业信贷审批场景，旨在帮助小微企业申请线上融资时，进一步“提额度”，网商银行将其形象地比喻为“AI信贷审批员”。

作为第一家将核心系统建在云上的银行，网商银行主要面向小微企业经营者提供贷款，至今已经累计服务4500万小微客群。此次“百灵系统”是网商银行继服务于农村金融的“大山雀系统”、服务于供应链金融的“大雁系统”后，又一次实现技术探索与创新。该行创新性地提出，在数字信贷中通过引入“自证”，以全息智能带来全新风控模式，为提升小微用户信贷额度提供了新的发力点。

一、打破“不可能三角”：小微金融新命题，从“有没有”到“够不够”

当前，众多小微企业所处的经营环境面临深刻变化，小微企业贷款需求已经从“有没有”转变为额度“够不够”，使金融机构深刻意识到小微客群在信贷额度上面临的困境与难题。

长期以来，我国一直存在着小微金融“不可能三角”之痛。在过去的1.0发展阶段，风险、成本与规模三大要素的限制难以突破；到目前的2.0发展阶段，在提额难背后，还存在小微金融的另一个“不可能三角”，即同时兼顾服务深度、覆盖率与便利性。

图 1：小微金融“不可能三角”进入2.0阶段

资料来源：零壹智库

其中，服务深度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贷款额度“够不够”。对于小微贷款额度不够，究其原因，正是金融机构对小微商家的画像刻画尚不完整，存在个性化材料缺失，难以通过大数据实现对小微企业的大额度贷款审批。此外，兼顾便利性和覆盖率的双重需求，使得小微企业提额难上加难。

随着小微信贷正在从“温饱”奔“小康”，小微风控技术也需要进化。7月18日，网商银行发布“百灵”风控系统，试图探寻科技风控新模式，为解决进阶版的“不可能三角”提供了一种全新思路。

网商银行将“百灵”定义为“智能交互式风控系统”，即当用户有提额需求时，可以在平台主动提出申请并上传相关经营信息，系统则基于自身的识别和经营分析能力为小微客户判断出一个更为合适的贷款额度。

就“百灵系统”而言，当小微企业主想提升贷款额度时，可以把手里的合同、发票，甚至是店面照片、货架照片等资产拍照上传,系统会尝试识别这些个性化资产与行为，从中分析出申请者的经营实力，给出一个合适的贷款额度。网商银行将其形象地比喻为“AI信贷审批员”。

网商银行CTO高嵩认为，“百灵系统”让我们第一次看到了在千万级的规模上为小微提供专家级数字信贷服务的可能。年报显示，截至2021年底，网商银行数字信贷业务累计服务的小微经营者达到4553万户，2021年新增客户中超过80%是经营性首贷户。通过对网商银行已有存量客户价值的深度挖掘与新客户资源的全面拓展，千万级商家都将从这个系统中获益。

零壹智库统计发现，此前，网商银行就在小微信贷数智化领域逐渐获得新突破。“大山雀系统”、“大雁系统”多项科技走出实验室，走向小微金融应用场景，通过科技手段抓取企业多样化的生产经营数据，为金融机构放贷提供依据。此次“百灵系统”是网商银行面向小微金融的难题，实现普惠金融的技术探索与创新尝试，继服务于农村金融的“大山雀系统”、服务于供应链金融的“大雁系统”后，形成了对已有小微金融风控科技系统的技术补充。

表 1：网商银行小微金融风控科技系统汇总

资料来源：公开资料，零壹智库

二、锻炼“火眼金睛”：依托四大风控技术能力，智能识别26种凭证

在技术层面，网商银行将“百灵系统”定位为小微信贷风控领域的重大变革，它涵盖了下述四大革新风控技术能力：一是智能感知，二是智能认知，三是智能交互，四是智能决策。依托全息智能，网商银行为业界展现出全新的小微信贷风控模式。

表 2：“百灵系统”全新的四大革新风控技术能力

资料来源：网商银行，零壹智库

“在资产识别的问题上，我们重点投入了多模态能力的整个建设”，网商银行CTO高嵩表示，“通过计算机视觉技术将小微企业的一些资产进行识别解析，从而获得结构化的数据。”

据了解，通过多模态识别技术和大规模预训练，“百灵系统”目前可识别包括合同、发票、营业执照等26种凭证类型，并可实现对工程车辆、店面门头、货架商品等超过400种细粒度物体的识别，支持超过20多个不同行业的场景，识别准确率高达95%以上。

图 2：多模态识别技术应用效果

资料来源：网商银行

以线下商超为例，门店和货物是其核心资产，一家商超的SKU往往达200余种。“百灵系统”可以通过多模态识别技术解析货架上的零食饮料、生活用品等商品照片，明确小微商户的经营范围。同时通过店面的门头照配合地理位置、商圈信息等多维的校验，可以对商超的大小及客流量有更全面的认知，用科技为小微企业完整画像，帮助小微企业提升信贷额度。

在对照测试中，“百灵系统”与人工的审核一致性达到80%，但是审批效率要远优于人工，并且可以做到7x24小时在线，随时提供服务。在此基础上，通过多尺度摩尔纹算法、关系图谱交叉验证等多维度验真技术，形成可采信数据的闭环，保证信息被风控系统采信。

此外，试运行期间，“百灵系统”已经帮助超过200万用户获得信贷额度提升。由此可见，此系统的大规模推广应用，将稳步增加银行业对小微企业的信贷供给，进一步增强小微企业贷款更高额度的可获得性。

三、“他证”到“自证”：人机互动，引领“下一个五年”小微新业态

金融业进入数字时代的初衷，是让金融服务更便利、更有温度，数字金融不应局限在数字技术层面的应用。当前，数字信贷效率很高，但是在提供服务的过程中缺乏温度。如何让数字信贷具有人机互动的“人情味”，成为小微信贷下一阶段发展的方向。

网商银行CTO高嵩认为，“我们希望小微经营者和百灵系统的交流，就像和真人信贷员交流那样顺畅。虽然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但是这项技术前景广阔，我们期待它能像信贷领域的AlphaGo一样，能让小微信贷也变得可交流，可互动，有人情味。”

在“百灵系统”中，小微商户通过与“提额小助手”对话就可直接提额，获得真人信贷经理体验。不仅为其网商银行节省了电话尽调成本，还为体验者提供了基于上下文语义理解的非剧本式实时对话，让数字信贷过程更有人情味。

此外，在数字信贷领域引入“自证”，小微经营者可以基于自身需求，有选择地提交个性化材料，让小微对自己的金融信用可感知、可选择、可管理，实现整个数字信贷过程自主可控。尽管人机对话现已得到普遍应用，但依托人机对话实现信贷审批的AI技术在业内具有相当颠覆性。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网商银行发布的“百灵系统”，代表了小微信贷数字化下一个五年的“310”模式。众所周知，“310”模式由网商银行开创，它是指通过3分钟申请、1秒钟放款、全程0人工干预的无接触贷款，有效满足小微经营者贷款“短、小、频、急”的需求。在此基础上，网商银行推出“百灵系统”，意在构建未来五年全新的“310”小微信贷新业态，突破性革新体现为下述四点：

一是信贷审批从“他证”到“自证”。过去，数字信贷都在探索“他证”的模式，用户授权之后，金融机构将从其他机构获得用户的整个信息。而在“百灵系统”中，用户基于自身需求，有选择性地提交个性化材料，整个过程自主可控，补充了风控的信息来源。“百灵系统”将引领未来信贷审批转化为“自证+他证”。

二是用户体验从“单向”到“双向”。在以往的风控模式中，同用户的互动较少，用户只能选择被动接受。“百灵系统”提供了一种双向“可感知、可选择、可管理”的互动式风控模式，采用智能化识别和拟人化沟通的方式，帮助用户理解和接受，是对“单向”风控的升级和补充。

三是风控视角从“交易”到“经营”。受限于数字化程度低、行业差异化大等原因，除交易行为之外的企业生产、扩张、合作等经营行为，难以直接被风控系统认知。“百灵系统”通过感知、认知智能的应用，实现了对进货、租赁、装修、购车、建造等多种经营行为的刻画，为风控提供了新的视觉和依据。

四是技术范式从“数据”到“智能”。“百灵系统”所运用的人工智能技术，特别是自然语言处理、多模态识别、大规模的图计算等感知、认知技术，为行业提供了一条全新的赛道，使得广泛覆盖、高精度解析小微的经营资产和环境成为可能，一系列前沿技术正在成为小微金融领域的新基建。

表 3：“下一个五年”小微信贷新业态方向

资料来源：网商银行、零壹智库

通过运用智能人机互动技术，网商银行可以帮助上千万的小微企业主，实现信贷额度提升。面对隐私保护趋严、监管注重合规以及强调数据安全的环境下，该行创新性地提出企业“自证”、提供数据信息的特色经营模式，为业界指明了“下一个五年”小微金融新业态方向。此外，“百灵系统”在小微数字信贷领域的推广应用，促使信贷服务变得更有温度，更有人情味，为未来小微金融服务在人机互动方面的路径探索提供了创新方向。